当年在我国偏远山区免费支教10年的德国人,如今的现状如何?-偏远地区支教有什么好处
一、不是不喜欢物质,我喜欢自由
瘦高的个子,看上去有点驼背和营养不良,常年就是那么几件衣服,特别是一到夏季,并不干净的衣服晃晃荡荡的挂在身上,像是一个流浪汉。
在他居住的学校宿舍里,一间小房子,一张床,剩下的就是空荡荡的地面上放着一个小木板凳。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挣钱、不谈恋爱,只吃素食。靠翻译书和父母的资助活着,每个月一百块钱的生活费。
这就是一个德国青年到中国旅游后,在广西一个偏远小山村留下来教书的10年生活。
从小在德国长大的卢安克,父亲是教师,母亲是一个家庭主妇。他的双胞胎哥哥是国际绿色和平组织的成员,妹妹7年中一直在非洲纳米比亚做志愿者。
央视记者柴静就县里的官员想要给他开工资,被他拒绝的事情问他为什么时,他回答:“我不敢向学校要工资,因为我怕学校向我要考试成绩。”
“你不喜欢物质吗?”
“不是不喜欢物质,我喜欢自由。”
是啊,给你开工资,你就要收起你原来所谓的“创意教育”、“素质教育”那一套,实实在在的做出成绩来给我看,否则怎么对得起给你开的工资呢?
幼儿园阶段,我们要成绩;小学阶段,我们要成绩;中学阶段,我们也要成绩;到了大学阶段,我们反而不再要成绩,只要毕业就OK。
教育这件事,最忌讳的便是急功近利。
“中国农村和城市的人,都是太着急了。基础还没有打好,就想着要结果。”
然而时间过去20年了,这样的现状依然没有得到多少的改善,反而有种变本加厉的趋势。
二、几十万字的文章,全部关于教育。
卢安克的博客里,记载了几十万字,没有对自己之前和现在生活的描述,也没有提到关于板烈村小学的艰难和孩子们的现状,留下的,全部是关于教育方面的抽象语句。
在板烈的小学里,卢安克身边有一个特别调皮的小男孩。卢安克坐在草地上,身边的孩子滚在卢安克的身上折腾。这个小男孩掰着卢安克的胳膊问他:“你会死吗?”
“会。”
“你死就死,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舒服就行。”
小男孩的表情狡黠又凶蛮。卢安克搂着小男孩,对他微笑:“是啊,想那么多,多累啊!”
在我们传统的人的本性之中,不管是老师还是父母,即使再强调公平,多多少少还是对孩子当中的一些有些偏爱。但是在卢安克微笑和安静祥和的脸庞,你看到的,只是对于不同的孩子们相同的接受和爱。
如果老师们不是想要一个更好的学生,父母不是想要一个更好的孩子。他们不再是拿着自己想象中的好孩子,和生活在身边现实中的孩子去做对比,扒开这堵墙壁,能够看见真实的孩子。那么,当孩子上学后,我们就不必担心孩子可能会因为调皮、犯错、胆怯等等,被老师忽略、讨厌甚至是惩罚;当我们为人父母能够做到这一点,就不会有兄弟姐妹之间为了争夺父母的爱而有怨恨,甚至反目成仇。
调皮的小男孩,在六年级即将要离开这所小学时,写下了一句歌词:我们都不完美,但我愿为你做出,不可能的改善。
这即是我们常说的“无条件的爱”。在无条件的爱和养育之下,孩子们才有了改善自我、建构自我、完善自我的内心力量。
卢安克是在德国华德福理念下长大的孩子,当这个德国人被报道出名后,卢安克这个名字也成为了华德福理念的代表人物之一。
两年前我的女儿也在一所华德福理念的幼儿园上学,当和朋友讨论卢安克这个人时,我们达成了一致的观点:我们很想自己的孩子被这样一位老师带领着,尤其是在幼儿园和小学阶段。但是,如果孩子长大成人后,成为下一个卢安克,我们的内心却是极其的不情愿和不想接受。
看,我们就是如此的矛盾,一方面向往着更好的、更多元的、更加注重孩子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的的教育,另一方面,却不接受孩子在这样的教育下成长为他自己想成为的人;我们一边想着让孩子独立,另一边却想着如何掌控他的未来;我们希望像卢安克这样的人越来越多,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最后成为这样的人。
三、履行家庭的责任,卢安克离开板烈小学
卢安克在板烈小学期间,由于身份的问题,一直不是很稳定,经常是签证到期,没办法离开,然后再回来。
卢安克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,他想以稳定的身份继续留在中国做教育,于是加入了天使支教。
在2010年,卢安克和一位相识了八年的中国女志愿者结婚。新婚一年多之后,妻子提出,既然已经结婚,就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,他需要承担起一个男人在家庭中应该承担的责任。
离开孩子们之后,卢安克先是去了妻子联系的工厂上班,不到两周就递交了辞呈。后来又去了越南,但内心总是惦记着板烈的孩子们,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,半年后,又回到了天使之教的办公室。
然而回到中国之后的工作并不顺利,卢安克先是在天使支教做培训志愿者的工作,后来因为身体生病、被媒体过度关注等等各种原因,卢安克最终于2015年7月回到德国,决定不再参与中国的教育。
当卢安克在结婚后第一次决定离开板烈时,一向排斥媒体的他,决定牺牲自己,主动找到媒体,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关注和帮助农村的留守儿童。只不过,《告别卢安克》报道一出,人们关注的仍旧是他的个人生活。
很多人问他需要不需要钱,愿意捐给他。卢安克回答:我不需要,但是留守儿童的组织和机构需要。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……
当有媒体想采访他时,他说道不如采访一下留守儿童的组织机构,呼吁更多的人来关注和参与到帮助留守儿童当中来。然后,也没有然后了……
也许,正是因为这种深深的无力感,让卢安克最终放手了他一直坚持并深爱的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的教育,选择回归故乡,安享晚年。
不管卢安克现在在哪里生活,他在中国留下的儿童教育,值得我们每一个国人深思。
(部分素材来源于柴静记者的报导,图片取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必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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